它们都是当代小说，霍夫曼斯塔尔的《安德烈亚斯》也是当代小说，而非“历史小说”（它用今天的眼光看待过去），因为他像其他人一样，像普鲁斯特、詹姆斯和托马斯·曼一样，想记录他年轻时的生活和心情，但这意味着记录奥地利，而仍然存在的奥地利，是巴洛克时期和三月革命前时期的奥地利，它反复如此，几乎不变，每一次都像是最后一次，每一个持续得较长的年头，都像是一个奇迹：尽管这么些年的存续很不寻常，但奥地利的当代并非由它们组成，而是包含了一百年；当威尼斯与自己的伟大作别时，它拥有瓜尔迪和卡纳莱托，当霍夫曼斯塔尔为了完整、如实地展示奥地利这个没有希望的幸福之地，把十九世纪上半叶的奥地利威尼斯指定为《安德烈亚斯》的舞台时，《安德烈亚斯》对奥地利来说本来也应如此。当然，毕沙罗总算还被视为世纪之交巴黎的卡纳莱托，好些使用毕沙罗技法的画作如今还可以在“沙龙”中找到；但立体派的卡纳莱托是绝对不可想象的。因此，那些用他们的当代小说——无论色调比瓜尔迪和卡纳莱托的明快还是暗淡，但写作风格始终代表“沙龙”——来记录他们时代的人，包括霍夫曼斯塔尔在内，完全不受新绘画艺术影响，甚至不得不拒绝它也就理所当然了。#霍夫曼斯塔尔#
2023年11月29日
